我早期的互聯網體驗非常像一個局外人透過窗戶窺視世界,原因我不想詳細說明。我想,或者說我感到被迫,去體驗人類經歷的全方位,而在這樣做的過程中,我年輕的心靈感覺自己在處理眼前所有的情感,感受著數十億人曾經與我隔絕的痛苦、掙扎和希望。適應小而緊密的社區的同理心水平,甚至是被期待的,無法擴展到互聯網的規模。這完全讓我癱瘓了。 因此,當我從作為局外人探索互聯網轉變為成為其中一部分時,我不得不建立起自己的防禦。我認為每個花很多時間在線的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潛意識地這樣做——有些人發展出諷刺和反諷的層次,或者是惡毒和替罪羊,或者把它當作一場遊戲,把玩家視為NPC。同理心是我們祖先作為生存機制根深蒂固的,以增強適應性的部落主義。你不可能對每一個你互動的人,甚至是觀察的人保持同理心,否則你的大腦會以各種方式崩潰。有些,比如邊沁式的功利主義,諷刺地得出比選擇性同理心更殘酷和無情的結論。 我經常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我內心的一部分仍然保留著我早期體驗互聯網時無法忍受的恐怖的回聲。現在這種感覺淡化了,我可以更容易地平息這種不和諧,但我發現自己不時滑入那些曾讓我困惑的冷漠和憤世嫉俗的外在姿態中,我需要把自己放回到那個天真、受傷的自己身上,那个無法承受壓縮在小玻璃屏幕中的世界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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